只是,徐家是保守的人家,不管是不是算计,事情既然已经这样,那就结婚。

徐家豪富不说,倒是讲道理的人家,女儿嫁进这种人家,施玉浓心里是愿意的。她只是还不清楚,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她们还没有好好谈一谈。

“我听妈和叔叔的。”韶音这样答道。

回答嫁吧,显得她恨嫁一样。

回答不嫁吧,到了徐家人耳中,又显得她不知好歹。

所以,她选择不回答,让长辈替她拿主意。而果然,她说完这句话,施玉浓的神色好看一些了。

韶音没有再掺和。任凭施玉浓跟阮叔叔低声说话,任凭徐爷爷拿着拐杖,把徐青明敲得狼狈不已,只顾低了头,去拿茶几上的茶杯。

她伸的是左手。

“咦,音音的手怎么了?”开口的,是徐青明的母亲。

她坐的位置很用心,既凸显在徐家的地位,又将女方一家三口的表现都收入眼底。

即便儿子正被拐杖打着,她眼里看着,嘴上劝着,余光还是将韶音的表现看得清楚。

只见她很坐得住,没有因为徐青明被打而失态地上前阻拦,徐太太心里是既满意又不满意。

满意的是,她很沉得住气,有当家太太的风范。不满意的是,她太沉得住气了,竟然看不出有多喜欢她儿子。

由此,她不禁多了她两眼。这一看,难免就看到她有点吓人的左手!

此时距离道路坍塌事故并不久,“于佩音”受的伤又很重,她左手的手掌被贯穿,也才刚刚不用包纱布而已。伤口狰狞,丑陋,说不出的难看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