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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这么多年,符景烯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要去的地方也很危险。

符景烯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有意让我去江南,只是你这个月要临盆了我不想去,让皇上另选他人。”

清舒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词:“为何这次江南之行会很危险?”

“你也知道江南的赋税以及沿海的关税,这两者都是朝廷收入的大头。可这几年沿海一带骚乱不断,海商现在都不敢出海了,所以关税基本没有了。这是外在原因造成的,我们也没办法改变。可是江南赋税严重下降,都不到鼎盛时期的五分之一。”

清舒心头一颤,说道:“皇上是准备整顿江南的官场了?”

符景烯苦笑道:“不仅如此,皇上还想要将朝廷之前流失的赋税都收缴回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不要说将落到他们口袋的钱要回来了,所以不仅官员就连那些大富商都会对钦差不利。”

清舒想让符景烯不要去,可这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清舒问道:“你自己怎么想?”

符景烯说道:“清舒,你也知道我有武功傍身,就算追缴不回那些赋税也能安然回到京城。”

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这意思是他想去了。

清舒说道:“朝中那么多的官员,除了你就没一个人能胜任这个差事?那个王子崧也很厉害,可以让他去啊!”

符景烯摇头说道:“他不行。你忘记了他是江南人士,他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俱在江南。若是那些人抓了他的父母兄弟来威胁,你让王子崧会怎么选?选择大义,就得失去所有的至亲;选择至亲,就等于是被这些人拉下水到时候也逃不过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