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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夫人说道:“就是没生养在段家更是举步维艰。”

清舒听到荷花说得那般利索,不由抬头看向她问道:“是怀不上,还是你自己不想要?”

荷花没想到清舒会这般敏锐,一时之间沉默。

元夫人看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是怀不上而是不愿要孩子?”

到了这个地步元荷花也不再隐瞒了:“对,我暗中吃了避子药。娘,你不记得了,当初三堂婶怀孕时被三叔打得落了胎差点连命都没了。不仅如此,三叔还经常打阿牛他们。”

所以,她宁愿被天天婆婆指着鼻子骂是不下蛋的母鸡也坚持吃避子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不仅要忍受上的痛快,还要日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清舒原本是不准备插手的,毕竟这家务事一个没管好就里外不是人。她过半个月就走倒无妨,就怕影响符景烯与元铁的关系。可看着元荷花这般有主见,清舒倒想帮帮她了。

“这么说你早有和离的心思?”

元荷花点头道:“在他第一次打我时我就想和离了,但我爹不同意,而且他还说了若是我敢和离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想着符景烯说元铁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清舒不由摇头。对外人是重情重义,对自己的妻儿却很残忍。

见清舒没说话,元荷花哽咽道:“婶子,我娘也是心疼我这才冒昧地求上了你,求你不要生气。既他不让我和离那就不和离了,要真有一天被他打死了也算是还了他的生养之恩了。”

元夫人抱着她直哭。

这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了,清舒说道:“若你们只是和离,这事其实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