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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闻言一愣,诧异问道,“季先生的意思是,文栋文将军,乃李贤殿下一方的人?”

“并非殿下一方的人,乃是殿下至交好友,是在这冀京,殿下少数能够袒露心腹的至交!”更正着谢安的话,季竑连连摇头说道,“因此,在下说什么也不信,殿下竟会杀害文将军一门家小……”

深深望了一眼季竑,谢安默然不语。

而这时,坐在马车内的长孙湘雨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是奴家害了爱哭鬼,使他凭空遭遇这般劫难……”

谢安愣了愣,诧异说道,“湘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此浅显的事都想不到么?”责怪似地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叹息着解释道,“昨日在我长孙家府上,奴家与爱哭鬼预谋,欲借你的表现说服奴家父亲……太子李炜误会了,他误以为爱哭鬼那是在设计铲除你,毕竟那时谁都知道,你与太子李炜已联手……”

“安,你与太子李炜联手?”梁丘舞诧异地望向谢安,一脸的难以置信。

也难怪,毕竟梁丘舞对太子李炜的印象极其差,要知道当初,由于长孙湘雨闲着无聊,算计众人,使得太子李炜误以为四皇子李茂将返回冀京,心中大急之余,兵行险着,在梁丘舞酒水中做手脚,欲侵犯她,要不是谢安偶然撞破了太子李炜的奸计,她梁丘舞早已失身于太子李炜。

直至如今,梁丘舞依然对于此事耿耿于怀。

或许是注意到了梁丘舞心中的不悦,长孙湘雨替谢安辩解道,“舞姐姐先别急着气恼,容奴家说句话……安哥哥之所以会与太子李炜联手,无非是因为奴家,因为安哥哥不欲将奴家让给李贤呢……”说到这里,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笑嘻嘻地望了一眼谢安。

梁丘舞虽说脑筋不甚活络,但也不蠢,经长孙湘雨这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对于谢安背着自己一事,依旧感到有些不悦。

[回家再治你!]

谢安显然从梁丘舞眼中瞧出了些什么,讪讪一笑,连忙岔开话题,顺着长孙湘雨的话题说道,“湘雨的意思是,此事因我等而起?”

“唔,”长孙湘雨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昨日爱哭鬼为了你试探安哥哥,曾说过要与安哥哥比试文采,倘若安哥哥输了,则要辞去一身官职,永不踏足仕途……”

“可我不是没输么?”谢安诧异问道。

“安哥哥是没输,但是,太子李炜却不知其中具体,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谁都认为是安哥哥输了,不是么?——就连安哥哥自己也这般觉得……”

“你是说……”好似是想通了什么,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