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看他不说话,又很认真地解释道:“就跟你莫名其妙跟我冷战了一年,但我还是愿意原谅你一样,我们关系肯定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然我早就不搭理你了。毕竟从小到大,我跟你相处的时间比我妈我姥姥我姥爷三个人加起来都多,所以我就总觉得无论怎么样,咱俩肯定是别人没得比的,起码在我这儿,你跟我妈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到了一种像小孩子讲道理一样幼稚计较的程度。
小时候秦子规觉得自己没人要的时候,小盛衍就是这么蹲在他跟前,用小奶音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给他讲着他好喜欢好喜欢自己,所以自己不可以这么想,不然他会生气伤心的。
所以其实从小到大,盛衍从来都是不吝惜表达自己的感情的那一个。
哪怕是因为闹脾气,会各种口是心非,但眉梢眼角一举一动,都会出卖他的心思。
而一旦不闹脾气的时候,更是经常直接得让人避无可避。
秦子规突然间就觉得心口有点酸软,嗓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就是……”盛衍想了想,又有点赌气,“算了,就是希望你不要重色轻友,其他没什么。”
“重色轻友?”
秦子规反问。
“嗯,就是希望你稍微有点人性,以后别光顾着谈恋爱,不顾兄弟。不过你要是真的不顾兄弟,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自己瞎了眼。”盛衍说着就转过了身,留下了一个生闷气的小后脑勺。
秦子规盯着那个闷闷的后脑勺盯了半晌,似乎想透过骨骼毛发看看里面神奇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运转的,然后盯着盯着,像是突然盯明白了什么,眸底带了点笑意,叫了声:“盛衍。”
“干嘛。”
一听就还在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