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推不开秦子规,整个人又被压得动弹不了,唯一能反抗的地方就只有嘴巴了,于是他心一狠,牙一咬,只能恶狠狠又不那么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秦子规的唇角。
淡淡的血腥味渗进了秦子规唇齿间,他终于从本能里找回了理智,微起了身,俯身看着身下一脸羞恼愤懑的盛衍,低笑了声:“阿衍,你有反应了。”
两个人这么紧贴着,什么反应都逃不过对方的感知。
盛衍羞愤道:“老子有没有反应要你说!给老子起开!不然踹你了!”
秦子规吃了个半饱后,心情很不错,半撑着身子,指腹揩了揩盛衍有些红肿的唇角,轻声笑道:“怎么又生气了,不是你说的实践出真知?”
盛衍忿忿不平:“那也没让你实践得这么深!”
秦子规轻描淡写:“嗯,具体说说怎么深了?”
盛衍:“……”
艹!
他这种有道德的人果然没有办法战胜秦子规这种臭流氓!
盛衍终于忍无可忍,提膝就打算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腿,秦子规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避,盛衍就趁着这个空档直接鲤鱼打挺,弹射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就逃窜进浴室,反锁上了房门。
然后撑着洗漱台,俯身深深呼了一口气。
结果一俯身就看见了自己的小帐篷,于是刚刚呼出的那口气又被哽了回来。
完了,他好像真的不直了。
盛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某方面天生钝感的人,因为当身边同龄男性朋友开始说哪个哪个女孩好看的时候,他没感觉,朱鹏苟悠偷偷看些日本教育片的时候,他都是很嫌弃地把他们踹开,甚至他们说很好看的女孩来约他看电影的时候,他都只想在家打游戏。
盛衍就一直觉得自己的青春期冲动可能来得比较晚,或者干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