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悠就讲究多了,严肃地用湿纸巾一根一根把手指擦干净后,才站起身,面向秦子规,郑重地伸出右手,鞠躬九十度:“爹,孩儿今日就想考个620,您老看看能庇佑一下我吗。”
“不能。”秦子规答得毫不犹豫。
朱鹏苟悠声嘶力竭:“爹!!!”
他们爹十分无情,连看都不带看的,低头整理着自己和盛衍的笔袋准考证:“我洁癖,别迷信。”
朱鹏苟悠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然而话音刚落,一直紧张得疯狂背着化学元素周期表完全没有听到周遭动静的盛衍就偏过了头:“那个,秦子规,那你能让我摸摸吗?”
每天被盛衍从头到尾摸了八百遍的秦子规:“……”
他觉得盛衍这个问题属实有点多余。
盛衍见他不回答,连忙解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求个学神保佑,图个吉利,你要是怕我把你的阳气榨干了,影响你拿盛状元,那不摸也没关系。”
什么叫把阳气榨干。
秦子规发现一年过去,盛衍语文成绩已经突飞猛进,但是遣词造句的方式还是依旧令人叹为观止。
他面色淡然,没有说话。
朱鹏苟悠看他连自家男朋友都不给摸一下,心里瞬间平衡不少,刚准备开口给盛衍转达一下秦子规“我洁癖,别迷信”的六字方针。
秦子规就自己主动伸手轻轻摸上了盛衍的脑袋:“嗯,学神保佑我们家盛小衍同学,这次考试一定好好发挥,考出自己最好的水平,甚至超常发挥。”
语气温柔至极,真诚至极,和刚才冷漠无情的杀手,判若两人。
说完还轻轻吻上了盛衍的额头,低声道:“这样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