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问李季安:“阻止宗正府办案,该当何罪?”
李季安道:“与犯案人员同罪,祸及三族。”
严老夫人委实偏心,他一个外人尚且看不下去,更何况何晏是未央的夫君了。
李季安向官吏道:“一同带走。”
官吏们再无顾忌,将手中枷锁套在苦劝严老夫人的严睿身上。
严睿大惊失色,厉声道:“母亲,您到现在还护着她!未央的话说的不错,她的命是命,旁人的性命便不是命了么!”
“您能不能想一下我,想一下您还在进学的两个孙子!”
官吏们动了真格,严睿疾言厉色,严老夫人心中一惊,终于明白,自己的寻死觅活根本不管用。
事关儿子与孙子,严老夫人不敢再闹,心中将未央骂了上千遍,眼泪汪汪地看着柳如眉被官吏们带走。
未央将她的眉儿害得这般惨,待宗正府的人离去,这严府还是她的天下,她有的是法子收拾未央,且不被宗正府得知。
想到这里,严老夫人心中方好受些,只盼着李季安尽快离去,她好替她的眉儿报仇。
偏李季安像是长在了祠堂一般,并不提离开的事情,只让官吏们先将柳如眉压下,自己轻啜一口茶,笑眯眯问未央:“女公子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
“女公子若是不满,大可直说便是,宗正府掌列侯内务,断不能让旁人将女公子欺负了去。”
严老夫人撇了撇嘴,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将眉儿的性命都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