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亲故去多年,哪能起死回生与严睿和离?
所以她才借着还自己清白的机会,撕开严老夫人与严睿的虚伪面孔,以及谢氏与她的水火不容,让严家私下所有的龌龊事,暴露在李季安面前,只有这样,她的母亲才有可能与严睿和离成功。
母亲与严睿再无关系,她才能顺水推舟将严睿的一家老小赶出去。
未央声音微顿,眼底闪过一抹讥讽,道:“对我更是百般算计。”
“不是这样的。”
严睿连忙道:“乖女,你不要听信旁人的挑拨离间——”
他的话尚未说完,未央的目光便向他看过来。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也极为冷。
像是来自于地狱深处的凝视,仿佛能直直看到人的内心。
严睿的声音越来越低,再也说不下去。
李季安默了默,叹了一声,道:“你如今有甚么打算?”
未央便知李季安心中的天平此时已完全偏向她,便道:“母亲素来刚烈,眼底揉不得沙子,生平最恨的,便是男子薄情寡义。”
李季安眉头微动。
当年萧衡为其父镇南侯的外室子闹得沸沸扬扬,年幼的他亦有所耳闻。
李季安颔首,道:“不错,乡君的确是刚烈之人。”
刚烈到叛出家门,搬空了侯府,让威威赫赫的镇南侯萧伯信,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
未央点头,继续道:“母亲得知严右丞偷养外室后,便生了和离之心,奈何外公战死边关,我的兄长又死于襁褓之中,母亲深受打击,身体支持不住,尚未来得及与严右丞和离,便撒手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