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孤注一掷,仓促逼宫,被收兵还朝的镇南侯擒下,送至天子寝殿。
一切真相大白,天子殿前怒杀先太子,并让镇南侯再度出征,兵发雍州城,擒杀白家满门。
萧飞白道:“先太子被天子所杀,我父兄便知朝中有人与蛮夷勾结,置太子与白家于死地。父亲恳求镇南侯让他进京面见天子陈述冤情,但天子对镇南侯的命令是白家不死,便让镇南侯提头来见。”
时隔多年,萧飞白依旧能想起那日的大雪,与彻骨的寒。
纷纷扬扬的大雪将雍州城装点成素白色,白家的鲜血是雍州城唯一的红。
他被家中死士抱走,哭哑了嗓子。
天地虽大,他却再也没了家。
“父亲临终前,写了一封绝命书,求镇远侯看过之后呈给天子。或许是那封书信的缘故,镇南侯收留了我。”
说到这,萧飞白声音微顿,看了看未央,道:“后面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夜风微凉,扬起未央鬂间的发。
萧飞白伸出手,将未央散乱的发梳于耳后。
这一次,未央没有再躲避。
“未未,对不起。”
萧飞白低声道。
未央垂着眸,月光稀薄,萧飞白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低低的:“母亲知道你的身份么?”
未央问道。
“阿衡最初不知道,后来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