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有一种蛊虫,能让人性情大变,且不会被医官诊出。”
何晏眼睛轻眯,声音微冷:“皇孙的母妃,便是来自南疆。”
这本是天家机密,他因细查太子之事,才让他查出端倪。
皇孙母妃对外的身份,是良家女入选太子身边的侍妾,然而真实的身份,却是南疆的巫女,曾替太子除去很多人,镇远侯一脉,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萧飞白斟酌片刻,摇头道:“我也听说这种蛊虫,但她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未未。未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害她比害阿衡更容易,皇孙的母妃完全可以将未未一并害死,没必要对未未下蛊。”
“况镇远侯一脉已经死绝,她用未未的性命牵制谁?”
“我。”
何晏停下脚步。
萧飞白微怔。
冷月如水水如天,何晏立于冷月之下,漠然道:“她知道我对未未的心思。”
萧飞白手里摇着的这扇顿了顿,面上蒙上一层寒霜,道:“那她现在……”
“还活着。”
何晏道:“在我手里。”
萧飞白又问:“她说如何解蛊了吗?”
“没有。”
何晏摇头道:“这便是我执意对皇孙用朝阳草的原因。”
萧飞白张了张嘴,无奈道:“可你的朝阳草已经被未未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