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羡痛苦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未央,我们不能中萧飞白的奸计。”
“更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太子敦厚纯善,怎是他口中的用心险恶之徒?”
未央默了默,没有接话。
秦青羡分析不无道理,可她更信萧飞白的话。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中,萧飞白与何晏的话,将书中她想不明白的疑团全部解开,让她不得不信。
未央没有答话,秦青羡又道:“而今晋王为皇储,他性子狭隘,容不得皇孙,其他藩王更是虎视眈眈,未央,我们得护住皇孙。”
“皇孙……是太子殿下唯一的骨血。”
说到最后,秦青羡的声音微哑:“太子为秦家求得一线生机,更让秦家冤屈大白天下,我得承他这份情,不能恩将仇报。”
他的声音极低,不知说给未央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未央双手捧着杯子,杯子中升腾着的雾气萦绕在她眼前,她看着缭绕雾气,道:“不管我信不信萧飞白的话,我都会护着皇孙的。”
护住皇孙,便是护住自己——晋王不能登基。
至于其他藩王,在没有了解他们的品性之前,她不敢从皇孙的阵营中轻易撤退。
未央道:“但若此事当真是太子所为,我会请离皇孙身边。不过你放心,在这之前,我不会对小皇孙做甚么。”
秦青羡颔首,道:“你能这样想,那便最好不过了。”
说完这句话,秦青羡起身,向殿外走去:“明日便是太子殿下送往皇陵的日子,我出去瞧瞧禁卫军们准备得如何了。”
夕阳西下,将他英武的身影拉得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