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未未,没受甚么伤罢?”
萧飞白被随从推到未央面前,上下打量着未央,贴心说道:“晋王那厮伤我可以,伤你却是万万不能的。你放心,这仇我记下了,待我回了华京城,亲手砍下他的脑袋给你当酒杯。”
“你若仍是不解气,咱们便不让他死得这般痛快,先将他的手脚砍去,浸泡在烈酒里——”
夏日的阳光颇为刺眼,萧飞白余光瞥到未央身后负手而立的萧伯信。
萧飞白瞳孔微缩,与未央插科打浑的话戛然而止。
萧伯信身材挺拔,如松如竹,一如多年前,他一身盔甲,冒着满天风霜而来,解下身上猩红披风,裹在冻得瑟瑟发抖他的身上。
他对他伸开大掌,将小小的他牵在掌心,告诉他,他带他回家。
他掌心有着厚厚的茧,很硬,可也很暖。
八月的天气,燥热又烦闷。
“侯爷。”
萧飞白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的。
“飞白。”
萧伯信颔首,不怒自威,眸光深远。
萧飞白扶着把手,吃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鲜血自他胳膊与身上绑着的厚厚绷带处溢出,染红了月白色衣裳与苍白绷带,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直直地望着不远处的萧伯信。
微风徐徐而来,撩起萧飞白额间未竖起的碎发,他低头自嘲一笑,而后又抬起头,轻声问道:“一别经年,您……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萧飞白:讲真,我只在一个人面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