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又起,未央担心萧飞白重伤的身体见了风,会越发难以治愈,便道:“外祖父,咱们去屋里说罢。”
萧伯信点头应下,随从推着萧飞白。
何晏走在最前面,带着众人,前往一早便订好的房间。
穿过九曲回廊时,何晏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未央。
未央与轮椅上的萧飞白并排而行,一边走,一边问着萧飞白的伤势。
萧飞白虽在萧伯信面前收了几分往日的轻挑,但当面对未央时,他眉眼里依旧满是笑意,于斑驳阳光下,笑得很是灿烂,而风趣的话,更是引得未央笑声连连。
何晏眸光微沉。
片刻后,何晏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去看萧伯信。
萧伯信走在未央与萧飞白的前面,炯炯虎目直视前方,并未回头去看未央与萧飞白,但二人说笑的声音传至他的耳中,让他威严面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温和笑意。
何晏抿了抿唇,眉峰越发下压。
萧伯信边疆饮血多年,极其机敏,感觉到身旁何晏的细微变化,剑眉微动,看向何晏。
觉察到萧伯信目光看来,何晏须臾间便恢复如常。
仿佛未央与萧飞白的谈话,对他并无任何影响一般。
萧伯信嘴角微勾,笑意在眼底蕴开。
年轻真好。
众人抵达房间,随从将茶水送至众人面前,而后低头垂眸,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