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坐以待毙。
宣州太守已经暴露了,可见与他合作的那人手脚不干净,再继续追查下去,等着他的只有以死谢罪。
加害镇南侯的罪过,饶是他一个储君也担当不起。
晋王让人唤来世子,商议兵变夺位的事情。
世子面上有些犹豫之色,斟酌说道:“父王,陛下待您不薄——”
“不薄?”
晋王嗤笑:“若是不薄,他就该早早退位,让我主政,而不是以虚无缥缈的天谴之说,将我困在三清殿!若不是他昏迷不醒,此时我还在三清殿不得出。”
“这样的不薄,我要之何用?”
晋王态度坚持,世子不好深劝,思度片刻,重重点头,道:“好,儿子这便召集心腹之人前来布置。”
晋王颔首。
不多会儿,晋王府得用之人尽数到齐,世子声音温润,说着自己的计划。
何人掌宫门,何人控制朝臣,何人稳住世家,何人拦住藩王,世子侃侃而谈,直至深夜。
晋王捋着胡须,眸中精光微闪。
待他君临天下,那个一身霜色亦分外勾人的未央,还不是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夜幕降临,晋王府的人手开始行动。
晋王世子亦开始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