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抿了抿唇,道:“我会的。”
如果何晏不是废太子的后人便好了。
这样他便不用背负太多,只做自己日进斗金的商人,或行于丝绸之路,或远洋过海,岂不比困在华京、被众多人算计陷害来得痛快?
夜色越来越深,萧伯信不再久留,未央送走萧伯信,抬头看着天边孤冷月色。
乌云遮月,月光稀薄,可怜巴巴地透过云层显出几分皎色来。
未央双手合十,对着同样不得意的月色祈求。
上天保佑,公主可一定要帮她救出何晏。
未央许完愿,转身回到房中,唤来木槿,吩咐道:“你想个法子,让爷爷这几日出不了门。”
木槿微怔,看了看未央,疑惑道:“侯爷愿意帮姑娘打听何世子的下落,这是好事啊。”
“爷爷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他都为阿晏求情,只怕天子会更加忌惮阿晏。”
未央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道:“爷爷年龄大了,该享两天清福了。”
她作为萧家的后人,当担起萧家的责任来,爷爷想要的海晏河清,江山永固,便由她来完成吧。
太平本是将军定,她想将军见太平。
未央轻轻一笑,躺在软塌间。
木槿应声而去。
次日清晨,萧伯信刚吃完早饭,便陷入昏迷。
此事惊动县主,县主请来数位医官,但终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