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呈飞拍了拍酸痛的腿,说道:“今天为了来见你,我都快跑断腿了。”
闫默平静问他,“去做什么了?”
任呈飞斜眼看向脾气好像比以前好一点的人,笑说:“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许生气。”
闫默质疑地斜他一眼,点点头,“不气。”
任呈飞这才讲了出来,“我去见徐墨之的父母了……”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闫默有了剧烈的动作。那人兀地起身,用陌生又深的眼神看向他。
任呈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去见见人,没有伤害他们。”
说着话,他背靠着树干感叹了一声,“我好久没见我爸妈了。本来想回去看看他们,但他们都不想我活着,说是我给他们丢了人……”
讲到这里,任呈飞从地上拔了根刚刚出头的小树苗,他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人,“闫默啊。不是一直想聊聊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有些坏气氛。”
闫默听到徐墨之父母人没事,阴着脸坐了下来。
他刚刚坐稳就提醒任呈飞,“无论哪条路都有规矩,祸不及父母妻儿……”
“别讲道理了。”任呈飞不耐烦地说:“我没伤害他们,你要我说几遍?我就是想去看看,让你以后喊爸妈的人长什么样?”
任呈飞笑了笑,“说实话,他们人不错,我都有些喜欢了。”讲到这里,他问:“郝杰呢?有父母吗?”
闫默瞥了眼明知故问的人,“郝杰是孤儿。”
“哦,对啊。可惜了。”任呈飞思维跳跃地乱聊一通。
他心里想要问的那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没有问出来。他其实很憋屈,莫名其妙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