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伸手,可四下根本就没有可以抓扶的东西,他眼见就要摔下去跟水泥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身后的黑暗中凭空伸出一只手臂,坚实有力,稳稳搂住了他的腰身,将他往后一带。

他整个人瞬间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那人身上透着一股雪松的冷香,浅浅地笼罩下来,有点好闻。

是盛闻。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由于惯性,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直接跟底下的肌肤相触,底下隐隐传来脉搏的跳动,清晰又炙热。

他早已脱下了在订婚宴上一直戴着的手套,此时两者接触,他竟然无半分的不适。

是的,他讨厌跟别人亲密的肢体接触,隔着布料还好,要是肌肤相对,就会生理性的厌恶。

要知道,跟盛牧交往近一年,他们之间也就仅限于牵手而已,每次他还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忍了下来。

可盛闻……

他指尖忍不住动了动,状似松手,无意间从上滑下来,擦过对方的颈侧,那种摩擦的酥麻感,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战栗。

这感觉,太奇怪了……

他咬牙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退了一步,将手背在身后,再抬头,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异样,眉眼弯弯,笑的一如既往的乖巧,

“原来是盛先生,好巧。”

可盛闻没回话,反而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在陆星衍以为他要质问自己吃他豆腐的事,这人却越过他,径直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