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差不多一周后吧!我时间给你空出来。”
陆星衍回了个好,那个时候,正好他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失眠症又犯了,这次来的又凶又狠,他都没有坚持到一周。
方程的私人诊疗室。
他看着椅子上垂着眼,一脸疲态的陆星衍,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说说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陆星衍颓废地靠在椅子上,手垂下去,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就这几天,我整晚整晚的失眠,每次睡着,就会做那个噩梦,踹不上气地惊醒。”
每天这样翻来覆去,快把他折磨疯了。
“这几天都是?”方程看着他白色卫衣下摆还沾着零星的颜料,“你画画也不能缓解?”
之前陆星衍每次失眠狠了,就会耗费巨大的心神去画画,让自己精疲力竭,就能睡一个稍微沉一点的觉。
“不能。”陆星衍沉着眉眼,嘴抿成一条直线,“难道,是因为我跟盛牧退婚了?”
他跟盛牧订婚,有一方面就是,盛牧是他的“安眠药”,每次被折磨地是在受不了,看他几眼,总能缓解一二,可现在两人没了干系,接触自然就少了。
“不是这个原因。”方程一下就否认。
他是知道陆星衍跟盛牧退婚的事的,算算时间,也才过去一周多,而陆星衍之前,靠自己,也能过一个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折磨的几乎崩溃。
“你最近,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比如,落水,淋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