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拿钥匙出门了。

他正在气头上,脑袋嗡嗡响,车也没敢开,打了辆出租过去。

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东门口不是靠着马路,小吃摊也都收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只有俞远在那站着,像座挺拔石像。

沈楼下了车,越走近胸腔里的火烧得就越旺。

他走过去,看都没看俞远,扯着他的衣领,拽到昏暗的墙边,一点力没收,推了他一把,俞远没防备他,踉跄着后退撞上了墙,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他,沈楼都被气到发笑,一字一句地冷冷问他,“两天时间,俞远,这就是你想的,是不是?”

“算不上恋爱关系的其中之一?你跟我算哪门子的那种关系,嗯?”

“我是睡了你吗?你跟我有个狗屁的关系?”

后背靠着墙,又凉又硬,俞远没动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我连那种关系都还算不上,是这个意思吗?”

沈楼血液都跟着发冷,盯着他,逼迫自己压了压火,说,“俞远,我们也不是认识几天几月了,四年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气头上说什么话都伤人,他要冷静,沈楼也需要冷静。

他俩就这么对站着,谁也不看谁,对峙久到沈楼站得脚酸,他走得急,外套也没穿,身体比心里还冷。

俞远这时候才终于开口,“我不该那么说,沈楼,我不是介意你之前的事情,真的。我就是...就是有点生气。”

他突然上前一步,打破僵持的局面,伸开手臂抱住了沈楼,两人胸膛紧贴着,俞远的体温慢慢渡过去,手还在他胳膊上抚了抚,低声说,“冷吗?我...对不起。”

沈楼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再有什么火被他这么一搂一抱现在也发不出来了,再开口,语气也好了些,“我不用你道歉,我就问你,这事儿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我问的不是作为朋友的你,你想好了再说。”

俞远根本想都没想,说,“我不介意。”说完了才把沈楼的话在脑子里过了遍,有点愣愣地试探着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