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暮深看向她。

面对他的视线,顾朝朝明明要说的是对彼此都有利的提议,却还是莫名心虚:“也没什么,只是先前因为咱们太过张扬,吃了不少亏,今后我虽还会帮你,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万一跟先前一样……不好,你明白吧?”

她尽可能说得委婉。

沈暮深喉结动了动,许久才淡漠开口:“既然怕,不帮就是。”

“不行,侯爷先前醒过一次,叮嘱我定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辜负他的嘱托。”顾朝朝瞎话说得流畅,毕竟上一次穿书,也是用这个理由糊弄他的。

沈暮深听她提起永昌侯,脸色便冷了下来,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径直开了门,取了食盒后便往桌前去了。

顾朝朝被他无视个彻底,一时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纠结时,就看到沈暮深打开了食盒。她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往下看,只见精致的食盒中一共三盘菜,每一盘都十分狼藉。

侯府规矩,膳食都是主子先吃,吃完家仆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就喂家畜了。

现在食盒中这些,显然是该喂家畜的东西。

“他们就给你吃这些?”顾朝朝蹙起眉头。

沈暮深不理她,并拿起了筷子。

顾朝朝无言一瞬,转身离开了。

她的裙角消失在门外,沈暮深放下了筷子,眼底一片晦色。

顾朝朝一路狗狗祟祟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刚要松一口气,身后突然传来红音的声音:“夫人。”

顾朝朝正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闻言一个激灵回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