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闻言,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大夫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留下一句‘殿下待您极好’便离开了。沈暮深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眼底渐渐流露出嘲讽。
待他极好?怕不是只想睡他。
窗外阳光正好,柳枝拂动,春光正当时。
顾朝朝一觉睡到晌午,便又接到了友人宴请,顿时唉声叹气地更衣洗漱,出门应酬去了。
又是两三日过去,她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又叫来了大夫,结果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大夫一看到她就直接跪下了:“卑职该死!沈少爷的伤还未好全!”
顾朝朝眼皮一跳:“不是已经用了我给的药膏,怎么还没好?”
“……卑职也不知道啊。”大夫欲哭无泪。
顾朝朝静了许久,才淡淡开口:“知道了,下去吧。”
是夜,长公主府一片安静。
偏房的灯已经熄了,只有朦胧月色勉强照明。
沈暮深在黑暗中坐了片刻,才解开衣裳和纱布,两只手按着一道鞭伤一扯,鲜血便流了出来。他闷哼一声,就着月光清除已经结好的疤。
他做得极为小心,等疤除干净后,再擦一擦刚流出来的血,再将纱布重新缠上,就连系纱布的手法,都与大夫没有半点不同。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回床上准备休息,门却突然从外而推开,灯笼发出的光立刻将整个屋子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