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药苦归苦,效果却是不错的,她刚喝下肚,喉咙里的灼烧感便减轻了不少,着实令她松一口气。
“睡吧,这次不会吵醒你了。”沈暮深为她整理一下里衣,扶着她躺了下去。
顾朝朝躺平后静静与他对视,许久嘴唇动了动,隐约有声音发出,沈暮深顿了一下凑过去:“说什么?”
“丑……”她艰难发出一个音节。
沈暮深瞬间面无表情。
顾朝朝一脸乖巧,仿佛刚才说人丑的不是她。
沈暮深冷笑一声:“顾朝朝,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不知好歹的人吗?若非守了你三天三夜,又如何会这般狼狈。”
原来她已经昏迷三天了,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再看他表情比起先前轻松许多,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沈暮深也懒得与她计较,为她掖好被角后,便叫人将奏折送了过来,直接坐在床边开始批阅。顾朝朝静静看着他,越看眼皮越沉重,最后在翻阅声中睡了过去。
沈暮深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到她闭上眼睛后心下一紧,当即放下奏折去探她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后才松一口气,继续批阅奏折。
桌上烛台继续燃烧,晶莹的烛泪一滴一滴滚落,在台子上越堆越高。
直到天光即亮,沈暮深才将所有公事解决,伸了伸懒腰一回头,看到顾朝朝依然睡得很香。他扬了扬唇在她身侧躺下,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很快睡了过去。
顾朝朝醒来时,就看到他还在熟睡,她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