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将人仔细打量一遍,确定气色好像更好后,这才抹了抹眼泪:“好、好,这就好,”说着,他看向顾朝朝,“顾少爷的大恩大德,我刘某没齿难忘。”

“刘员外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顾朝朝笑道。

刘员外叹了声气,想起沈暮深还是余怒未消:“不管怎么说,沈将军还是欺人太甚,我明日还是要去报官,定要官府给个说法才行。”

顾朝朝顿了一下,刚要劝说,刘员外的女儿便生气了:“爹爹,您不能这么做!”

“……啥?”刘员外没想到女儿会为沈暮深说话,一时间有些傻眼。

“沈将军是大英雄,咱们岂能叫英雄寒心。”小姑娘义愤填膺,提及沈暮深的失心疯时,还忍不住红了眼眶。

其他没走的姑娘们也纷纷附和,一个个说得好像亲眼见到沈暮深发疯了一样。由于她们说得太真,众人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就相信了,有个别头脑还算清醒的,忍不住质疑:“若是将你们当奸细,直接杀了就是,为何还要验身?”

“实则是因为奸细和寻常好人家的姑娘无法分辨,大将军神志不清了还不忘不可滥杀无辜,是以只能找婆子验身,”顾朝朝说完停顿一下,不好意思地继续,“毕竟能派出来的奸细,大多都是学过狐媚之术,与真正的小姑娘多少有些区别。”

说完,她就做出要详细解释的样子,几个做长辈的怕教坏自家丫头,纷纷提出了告辞。

顾朝朝目送他们远去,彻底松了口气,索性也直接离开了。

将军府院子里,沈暮深听完门房对外头的汇报,面色阴晴不定。

有侍卫从城外匆匆赶回,一看到他便跪下了:“将军,卑职已经彻查我等入住驿站那晚,驿站只有两三户客人,其中一家有一个女儿,但女儿早已嫁人三年,并不符合情况,还有一蹊跷事……”

“说。”沈暮深语气没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