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哭诉:“小的除了隐瞒身份,其余时候对将军是句句真心,从来不敢有半句谎言。”

“可我不信你。”沈暮深越想越觉得愤怒。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发作,顾朝朝紧张得要命:“那小的该如何证明?”

“证明?”沈暮深冷笑一声,“不如去阎王殿证明如何?”

话音一落,他便作势要刺过去,顾朝朝脸色一变,下意识猛地后退,不料碰到了身后的桌案,一时间失了平衡。她本能地去扶,却忘了桌案上摆着香炉,一个不小心便烫了手。

沈暮深本来只是吓唬她一下,谁知还会出这种事,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将人薅过去时,顾朝朝的右手手掌上已经被烫出一个小泡。

“退什么?!”他看着她泛红的手心一个圆圆的水泡,顿时声音都严厉了。

顾朝朝简直要冤枉死:“你不杀我,我又怎会退!”

“还敢顶嘴?”沈暮深眯起眼睛。

顾朝朝:“……”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一刻钟后,两个人并排坐在了床边脚踏上。

沈暮深垂眸为她擦药,又用薄薄的纱布在上面缠了一圈:“原本这种小伤是不必缠的,但你这人太过冒失,还是用东西包着点,免得水泡被你弄破了,又要来跟我哭疼。”

顾朝朝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只觉得这人的情绪犹如六月的天气,大雨倾盆和晴空万里都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