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尤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悦,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说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
“不用说朕也知道,又是为了立储之事?”皇上面无表情,言语间还是泄露出一丝火气,“朕看你们是巴不得朕早点死!”
钱尤吓了一跳:“微、微臣绝无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钱尤忙道:“微臣是怕宦官专政,怕沈暮深对江山不利!”
话音落下,没有听到皇上反驳,钱尤咽了下口水,心中有了主意:“皇上,您想想,他是不是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听话了?”
说罢,他抬头看向皇上,“法会那晚,连奴才都能看得出,他那对食同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他好歹也在先皇后跟前服侍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来?他敢将那女子留在房中,分明就是不将您看在眼里,这不仅是对先皇后的亵渎,还是对您大不敬啊!若长此以往,只怕他会越来越难控制。”
“那又如何,他一个没根的太监,还想造反不成?”皇上不屑,“总不会比太子更危险。”
钱尤不敢接他最后那句话,飞速思索半天后开口:“可是皇上,您也不能被一个太监拿捏了吧?”
这句话准确地戳中了皇上的心思,沈暮深这次装病反抗一事,算是为他敲响了警钟,让他多少生出些忌惮。
钱尤见状,唇角抽了两下,到底克制住没笑出来:“再说了皇上,臣已经打探过了,那女子与先皇后生得一模一样不说,还同名同姓,您不觉得蹊跷吗?”
皇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