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日推演、宴荔游、暮盖廷、旭癸并肩站在高平城外,惊异不定。
“我和汉人打了几十年战,这还是头一次顺利地打到了高平城。”旭癸苦笑道,“我可以拿脑袋和你们打赌,汉人一定有阴谋诡计。”
“你怕了。”宴荔游摸摸自己的秃头,硒笑道,“你不想进城?”
“我不进了。”旭癸坚决地说道,“要进你们进。”
律日推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被汉人打怕了?这么胆小?”
“那你还过不过六盘山?”暮盖廷笑道,“你不会连六盘山都不过吧?”
“我不过,要过你们过。”旭癸看了他们一眼,严肃地说道,“六月惊雷横行西疆几十年,无人能够胜过他,当年段颎那么厉害,也不过和他打个平手而已,但这个豹子一到西疆就把他打死了,边章和北宫伯玉有十几万人,一样被他打得狼狈而逃。”
“豹子用兵一向以奇制胜,我们不能以常理揣测他。如果今天他率兵在这里死守,反倒没什么事,但他今天却把一座城池拱手相送,这里就一定有诡计。”
“哟,你还挺有见识的。”律日推演调笑道,“怪不得你老打败仗,原来见识这么高。”
旭癸嘿嘿一笑,不以为忤,转身离去。
“你们怎么看?”律日推演问道。
“豹子兵力不足,粮草不济,面对我们十二万大军,他能不跑吗?”宴荔游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如果换做是我,我比他跑得还快。”
“哈哈……”暮盖廷大笑道,“狼头说的对。汉人一般都死要脸,明明打不过,还要硬撑着,说什么为了大义,一副作呕的嘴脸。我看这个豹子倒是和我们差不多,打不过就打不过,掉头就跑。”
“他是我们鲜卑人的奴隶,当然要沾一点我们鲜卑人的性情。”律日推演笑道,“两位,谁先进城?”
“我先进。”宴荔游说道,“我就不信里面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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