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上,血水流淌,浮尸密布,浓烈的腥臭味笼罩了城池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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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瓒轰然倒地。
在他伤痕累累的尸体上,三支长矛在剧烈颤抖,七支长箭摇晃着血糊糊的羽尾,好象在发出阵阵狞笑。
十几个亲卫卒横七竖八地倒在他的周围,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意图冲上来砍下张瓒脑袋的敌人。
北疆士卒如同饿红了眼的野兽,咆哮着,嚎叫着,奋不顾身地杀上去,死死护住张瓒的身躯。
“拖下去,把大人拖下去……”
“挡住他们,拿身体挡住他们……”
“弩炮,弩炮,射……射……”
“轰……”一声巨响,弩炮近距离的怒吼起来。双方士卒就象秋风中的落叶,转眼坠落,站在城墙垛子上的几个敌卒凌空飘起,瞬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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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浑身浴血,踉踉跄跄地走到张瓒的尸体前,黯然无语。
一阵腥臭扑面而来。血迹斑斑的文丑拄着战刀,一拐一瘸地走了过来。
远处城楼上,鼓声如雷,杀声直冲云霄。彭烈披头散发,带着一队悍卒,正在奋力冲杀,嘶哑而愤怒的吼声回荡在血腥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七天了。”文丑低声说道,“我们伤亡太大,这样下去,平皋很难坚持。应该急告颜良大人,请他派兵支援。”
张辽没有说话,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眼里杀气腾腾。
“朱灵发了疯,倚仗人多势众,日夜猛攻,根本不计损失。”文丑咬咬牙,悲愤交加,“文远,这样打下去,我们的伤亡会越来越大,必须尽快想办法遏制敌人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