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怂肩低头,又不甘心地说,“四爷,我最起码有一半自愿。”她本来在试不试之中犹豫,只是最后让她下定决心是因为秦蛛,她有一种直觉,若是她不答应,最后秦蛛也会强迫她试药。
毕竟裴行越在她心里定是比她重要。
“如果没有秦蛛的威胁,你会怎么选。”裴行越收回手。
缇宁抱头思忖了下,诚实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想你死,但我自己也不想死。”
“四爷。”缇宁去摇他的手腕,试图让他同意,她活着香兰的事可以暂且不说,但玉萍她希望他能给她自由,反正他也从不见玉萍,而玉萍也不喜欢她他,如今这样,不过是浪费玉萍的光阴。
缇宁的手微凉,抓着他的手腕乖巧又讨好,裴行越忍不住笑了一声,“算了,不管如何,这次救我你都有一份功劳,我……”
缇宁双眼晶晶亮地看着裴行越。
“我会记在心里的。”
缇宁失落地问,“没了?”
“没了。”
缇宁松开握着裴行越手,重新躺回床上,被褥扯到头顶上,闷声说道,“四爷,我还有些头晕,想再睡一会儿。”
裴行越见状,又笑了下。
缇宁脑袋捂在被子里,一会儿后,她便越来越闷,呼吸越发急促,甚至头脑冒汗,她没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但也觉得床头好像已经没有了人。缇宁双手慢慢地拉下被褥,因为呼吸不畅,她双颊飞红,檀口微张,头发虽乱蓬蓬,可自有一种随性不羁的艳丽。
她这样慢慢探出头来,就像是一只小野兽般可爱讨喜,尤其是那张微微启开的红唇,比无数诗人文豪赞美过的梅桃牡丹都要来的合他心意,裴行越坐在床榻边,翘了下唇。
缇宁探出脑袋便对上一双带笑的眸子,她愣了下,而后翻了个身,朝着床里面睡去了。
缇宁和裴行越在秦蛛的小院里住了三日,第三日,枕玉带着一辆马车来接两人回西洲城,许久不见枕玉,缇宁十分热情地和枕玉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