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看过去,那也是她昨日画好后最不满意的地方,但画作既成,便是不好改动了。
“你能改吗?”
卓云益闻言并未推辞,反而兴致勃勃地挽起衣袖。
提笔沾墨,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下笔也是成竹在胸,毫无犹豫,不过寥寥两笔,原本有些僵硬的菊花花瓣便舒展开来,缇宁见此,对卓云益的佩服多了几分。
他虽然年龄轻轻,可比父皇给她找的几个画师技术要高明的多。
就是裴行越在这儿,也不一定能用两笔改好她的花瓣,且他不一定会乖乖改,说不准会把她的清淡可人的秋菊图改成寒风霜降里的菊花图。
她怎么又想起了裴行越了?
缇宁赶紧摇摇头,将他赶出脑子。
前几日西洲已经传来消息,西夷已经被撵出临西千里外,十来年都没有再犯之力。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传来了,说临西王世子不日将要进京,一是叙西夷之事,二嘛,如今京城都有好几位王府世子了,再来他一个也不多。
缇宁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裴行越的脸,他脑子无疑是顶尖的,可当皇帝……
“殿下,殿下……”卓云益已经放下笔,见缇宁双眼放空,轻声叫道。
“嗯嗯,怎么了?”缇宁赶紧回神。
“草民改好画了。”
缇宁连忙看过去,单单几笔,常人看不出和最开始有什么不同,但缇宁却能清楚的分辨处,最开始这幅画多了几丝凝滞之气,如今看来,却少了几分匠气,多了灵气。
为了彻底把裴行越摇出脑袋,缇宁把这这几日不懂的东西都问了他,卓云益一一解答,缇宁终于没有脑子去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