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缇宁还是没一个看中的青年,而这个时候,奉旨处理黄河河坝案的裴行越也回了京。
别的不说,这个案子倒是办的漂漂亮亮的,贪污的官员撸了一串,但没有影响行政效率,而且好多大臣还夸他。
只是他没在京城住上几天,他便又被派出去了,这一次是南边的百越又搞事了,不满大安的统治,要搞分裂,裴行越在临西就打过仗,所以这一次很顺手的就又点了他。
他出发的时候快十一月。
新年也是在百越那边打仗,除夕那天,裴隆翻着前线传来的奏折,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其实几个世子中,论聪明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一国之君,不仅得睿智,更重要的是,心底得有百姓。
想着,一阵天昏地暗再度来袭,孙公公眼睛尖,连忙扶住裴隆,“陛下,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不必,都是那些毛病。”
转眼就到了四月,裴行越还没从百越回来,京城这边一年一度的春猎即将开始。
孙公公知道裴隆的身体状况,他劝了一句,“陛下,今年的春猎您还得亲自参加吗?”
裴隆正在批阅奏折呢,闻言道,“朕若是不去,朝堂上又是一股揣测。”
春猎缇宁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去年她已经去了一次,今年也算是驾轻就熟。
春猎对她来说倒不是打猎,而是去相在裴隆在猎场上看中的青年才俊。
比如今天,又见了个将军之子,那将军之子骑射功夫着实厉害,百步穿杨,猎中了一头狮子,风采大出,缇宁也有几分佩服。
不过可惜了,佩服和喜欢不同,再一次相亲失败后,缇宁带着香兰往帐篷里走,半道上,缇宁突然被叫住了。
缇宁转身一看,却是裴云益,他从前都是文雅公子的打扮,今日却是一身利落的骑装,他袖口半卷,头发微乱,手上还拎着一只肥胖的野兔。
“你自个儿猎的?”缇宁好奇地道,她和卓云益也算挺熟的朋友了,他在文学书画上颇有造诣,但四肢却不是那么发达,去年春猎,他和她一样,连一只山鸡都没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