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辉和陈长庚:“哈哈哈……”

南容时璃和南容时珠也是愤愤难平,但作为皇室宗亲,对皇宫内院的了解远比臣子们更深。难平归难平,两人也很快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吴绍王低声说:“陛下不避讳让我等知道俍俍的能耐,实则就是保护俍俍。俍俍的声望若高于宫中的其他贵主,这是给俍俍惹灾。俍俍在北谷的一切事宜,回京后咱们都不要多言。”

南容时璃:“陛下为何不干脆封俍俍为后?朝中支持的人肯定不少。”

南容时珠来了一句:“你又怎知俍俍想做皇后?”

南容时璃不解地看向堂兄,南容时珠:“俍俍若想做皇后,现在就不止是一个‘傛’。以陛下对俍俍的宠爱,加之俍俍的能耐,俍俍现在至少也得是贵姰。俍俍短短数个月从宝林到雅人,从雅人升为伃,再由伃升为傛,可傛之后就再无动静了。皇后要母仪天下,要掌管后宫,你觉得俍俍是那种会花心思去掌管后宫的人?”

南容时璃摇头,很难想象俍俍那样的人物整日在宫中管着陛下的大小妃侍。这么想着,南容时璃都打了个哆嗦,他搓搓胳膊。

吴绍王:“时珠说得有理。俍俍那样的人物又岂是会跟人争风吃醋的。陛下此举怕也是不想引来后宫其他贵主对俍俍的忌惮。秦王和齐王跟着俍俍在急救所从早忙到晚,回京后,我等可上奏陛下,夸赞两位殿下之善举。”

献逸王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南容时璃:“为何?”

吴绍王:“秦王和齐王的声望高,皇贵姰俍俍和贵姰俍俍面上有光,自然也就会少了对顺傛俍俍在北谷所做之事的关注。”

南容时珠:“前朝的一些人怕也更乐意看到两位殿下的声望高于俍俍。”

吴绍王点点头。

可以说,自从儿子大病痊愈后,南容时珠一扫以往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反而对朝中之事更为上心。此次来到北谷,见识到的种种更令他下定决心要洗心革面。如今陛下给了吴绍王府机会,他作为世子就要为王府抓住机会。南容时珠看得很明白,只要跟着俍俍,吴绍王府的前途就无忧了。

卓季一路睡回了城里,天都亮了,永安帝也在车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路。到了地方,永安帝的腿都麻了,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卓季睡得沉,永安帝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抱着他出了象辂。身为帝王,永安帝在臣子面前,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熟睡中的爱侍抱下帝王车辇,先前还埋怨陛下委屈俍俍的几个人,心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被永安帝抱下车的时候卓季有醒,不过永安帝抱得舒服又稳当,对方还让他继续睡,卓季就继续呼呼大睡了。放下了急救所的事情,疲倦就深深地涌了上来。永安帝把卓季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到床上,吩咐冯喜和常敬在旁侯着,永安帝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没有继续休息的意思,而是出了屋。

永安帝临时议事的屋子里,在他进来时,等候在那里的秦忠义就跪了下来。秦粟平静地看着儿子,没有给儿子求情的打算。林燮山、吴绍王、献逸王、陈长庚、史玉、关明辉还有两位世子都在,谁都没有回去补眠。永安帝脸黑沉地在主位上坐下,训斥:“秦忠义!朕让你跟着顺傛是护他周全,不是让你替他打掩护,帮着他一起糊弄朕!”

“臣该死!”秦忠义磕头。

永安帝:“朕先不罚你,回京后,你自己去领三十板子。日后若再犯,严惩不贷!”

“臣谢陛下开恩!”

永安帝对其他人道:“朕决定两日后动身返回北谷,尔等速速去准备吧。”

“是!”

秦忠义站起来,跟着其他人退下了。张弦这时候出声:“陛下,您回去再歇息一会儿吧。”

永安帝:“朕车上歇了,让他好好睡吧。吩咐下去,备着鸡汤,顺傛起来后让他喝。”

“是。”

张弦出去了,永安帝却是取来纸笔给母后写了一封信。

回到住处,门一关,秦粟就问:“你为何要帮着顺傛俍俍隐瞒陛下?”

秦忠义刚才没有为自己求情,在亲爹面前,他如实道:“急救所可说是俍俍一手撑起来的,那种情况下儿子怎能拖俍俍的后腿,给俍俍告状?俍俍是很累,但急救所从上到下无不赞誉俍俍的贤德,无不称赞俍俍医术的高明和爱兵如子。”秦忠义没有说的是,他也深深地为俍俍折服,不想违背俍俍的懿旨。

秦粟却沉声说:“你可知,陛下下旨,不许宣扬俍俍在北谷之事,更不许宣扬俍俍在急救所之事!”

秦忠义大惊,更是愤怒:“为何!就因为俍俍是侍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