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的脑袋被一道雷电兜头轰下,永安帝的身体瞬间石化,因为胡鹏举的举动吓得也要哭出来的张弦整个人懵了。

胡鹏举抬手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惊动得语无伦次:“俍俍的喜脉不显,还未满一月,老臣着实担忧,又为陛下和俍俍欢喜……老臣,老臣真的,真的是,太高兴了……”胡鹏举能一路忍到现在,除了最开始因为实在是过于意外和震惊引来了注意外,他之后的表现堪称完美。

“你等等!”永安帝突然出声打断了胡鹏举的激动,他抽出被张弦扶着的手臂,抬手捂住脑门。在原地左右转了两圈,他再次看向胡鹏举:“你再说一遍,顺傛他怎么了?”

胡鹏举的眼泪哗啦啦流:“老臣为俍俍号脉……俍俍,是,喜脉……”

喜脉……是他知道的那个喜脉?!

永安帝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张弦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万岁!”

永安帝转向张弦,狂喜已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仅剩的理智提醒他:“叫外面的人全部退开!”

张弦擦了把脸,转身往外跑。永安帝踉跄地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声线不稳地说:“你起来,过来坐。”

胡鹏举擦着眼泪,撑着身体站起来,挪过去坐下。

永安帝的手有些不稳,他不敢相信的又问:“确定,是喜脉?”

胡鹏举用力点头:“老臣可确定!还不足一月!”

永安帝缓慢地转过头,瞪着面前的茶几,瞪着茶几上的花瓶,瞪着花瓶里的鲜花。脑袋里是卓季出院的那一晚,在浴池里,卓季坐在他身上,他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及时抽离,射了一点龙精在卓季体内,当时卓季说只是一点没事,他也立刻给卓季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