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戚渊喜怒无常,是因为他不喜欢心思浮于表面,让人看不透他的喜怒,但此时戚渊的神情冷硬,乐岫甚至的感觉他的后槽牙说不定是紧咬着的。
“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乐岫硬着头皮继续问,“我爹是个有能耐的人,你要是有什么麻烦,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你们才帮不了我!”
小孩看得懂衣服的料子,眼前这两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穿的都不是绫罗绸缎,就算不是穷人也不是有钱人,更别谈是贵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乐岫耐心十足,但戚渊明显不是。戚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遍这个乞儿:“你从何地来?”
若是比威严、派头,十个乐岫都比不过一个戚渊。
戚渊的一句话,小乞儿吓得发抖,有要撒丫子就跑的迹象。
“我就是这的人!”
“你不是京城口音。”戚渊淡淡道,“从哪来?”
“我我……”
小乞丐眼珠子乱转,果真下一刻撒丫子就跑。只是没跑两步,胳膊就被戚渊逮住了。
看着戚渊紧抓着小乞丐的沾满泥污的破衣裳,乐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戚渊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帝王气,不需要刻意表现,看着就比旁人高上一等。
但他自己从来都没把自己特意隔的高高在上,坐牛车伪装去看老兵,在平民坟堆里有一间休息的屋子,现在还抓着一个小乞儿的胳膊。
“你放开我!”
“我问你从哪来,说清楚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