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乐岫没见到戚渊,同时他也没吩咐让她做些什么。
既然他不下达命令,那她自然只能像他说的一样做她能做的事。找人问了卓明,乐岫换了身稍朴素的衣裙,接了施粥的活。
除了她之外,乐岫当然还叫了戚宝松他们。
“不是想为自己好友报仇,那就别窝在驻地,多出去看看。”
“施粥这类谁都能做的事,我们去有什么用?”戚宝松一心想进了护队去剿山匪,听到乐岫那么说,不屑地扯了扯唇。
“连施粥谁都能做的事都做不好,那你就更不要想着去剿匪。”
乐岫一句话就让戚宝松来了火气,双手撑在胸前:“去就去,公主堂姐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原本这事是遵循自愿原则,但戚宝松心里有火,那几个不愿意去的都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到了最后除了躺着静养的席家汶,他们算是全员出动。
昭城不止一个粥棚,粮食开始是国库运来了一些,后来戚渊来了之后,一路砍人脑袋,那些人的财产全都充了公。
一个小小的县令家里的仓库米满的都要溢出来,任由米放潮放坏也不愿意施舍百姓。
乐岫觉得这种米是不能吃了,不过统筹这事的官员道:“有些坏透的有毒了是不能吃了,但有些没事,只是放的太久的沉米,味道不好也不好嚼动,但总比让百姓吃观音土好。”
粥棚施粥的是好白米,侧面放着没煮过的沉米,如果有人要可以拿半斤。
“有味道怎么吃?”戚宝松皱了皱眉,看着那堆发黄粮食,他家里吃的都是上好的贡米,粒粒分明,他没见过生米,这种米他们家的下人恐怕都不会吃。
高阁他们与他差不多,表情嫌恶:“这东西还是别给人吃了,早扔早干脆。”
“各位公子不知道,别说这等快坏的,就是有毒的霉米之前百姓也抢着吃,人人都想活着,宁愿赌一赌自己是被毒死还是填饱肚子活下去。”
戚宝松难以想象那画面,不过等到粥棚打开,看着排队领粥的人,他有些就有些明白这小官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