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渠道?方毅吗?”余珮问。
周培松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余珮说:“你跟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初中一年级,一次回家的路上,培青跟他当时的女朋友约会,留我一个人,方司令拨通了我的通讯器。”
余珮说:“然后他就告诉了你这一切,你就相信了?”
“我后来偷偷拿你的头发去做过基因检测。”
余珮半晌无言,最后长叹一声,问:“你一直没有见过方毅吗?”
“没有,方司令从不与属下见面。”
余珮脸上露出个苦笑,垂下头,半晌,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已经找到了真爱,马上要结婚,而我作为一个大度且持家有方的主妇,要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展现自己的身为元帅夫人包容高尚的品德,你可以这样理解。”她嘴唇颤抖着说。
周培松完全没看出她神色中的异样,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可不可以托人加重刑罚,直接判处我死刑?”
“我即便不是你的生母,也是养育你将近三十年的母亲,培松,你对一个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残忍吗?你让我如何能答应你?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步走向毁灭?”她的眼泪又大滴大滴地流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寒,或者是因为眼看着孩子误入歧途却无能为力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