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罗汝才笑骂道,“以前我们想尽办法想打胜,现在可以打胜却不能打,这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张献忠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越活越回去,而是越活越快活,说明我们实力大了。不过说哪个回去,那肯定就是狗朝廷了。派出了江南兵倒也算了,连没叼毛的太监都派出来了。他们真是没人了。”
“戏台上不都是在唱,昏君才用太监嘛!到时候我们打到北京城,把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杀了,也为我们这些穷军汉出一口气。”一边说,罗汝才一边端起了大碗牛饮起来。
“也别都杀了,那些娘娘、公主的,可都要留下啊!”
“噗嗤!”罗汝才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笑着喘不过气。张献忠连忙上前拍打着罗汝才的后背,过了好一阵,罗汝才才缓过了气。
“八大王!你想要笑死我啊!”罗汝才笑着埋怨道。
“是兄弟的错!是兄弟的错!”张献忠也“呵呵”笑着,“到时候分你一半。”
“这还差不多!”
旷野中飘荡着俩人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几只飞鸟。农民军的头目们嘻嘻哈哈地看着自己的首领在开玩笑。他们都很轻松,因为江南兵实在是太赢弱了。
八月十日,新河镇。
刘良佐手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亲兵们牵过来的那十几匹战马。这也是刘良佐的一个习惯。他并没有固定的战马,而是在每次作战前挑选一匹。
更为奇怪的是,那些战马没有同色,它们身上的毛发都是花花绿绿的,所以刘良佐在明军中,就有个很奇怪的绰号,叫做“花马刘”。不过任何一位在刀口上舔血的将领,都多多少少有些特殊嗜好,无非就是一种迷信罢了。
“就它!”
刘良佐指向了一匹红黄白三色交杂的战马,牵着马的亲兵立刻上前。刘良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坐定以后,他随口对亲兵队长说道:“是曹操!这仗不好打啊!”
当卢九德得知杭州危急以后,除了派刘元斌急速去援以外,他自己也率领着剩下的一万九千兵马,向着张、罗联军就追赶过去,就想要纠缠住他们,不让他们赶往杭州。
可是到了新河镇这里时,卢九德突遇罗汝才部。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遇上埋伏了。所以卢九德的第一反应就是就地驻防、大派侦骑,首先要搞清楚周围的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