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求心盘腿打坐,在边上轻轻默念起了《地藏经》护法。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前来拜访。贺兰韵一时手忙脚乱,连忙掀起边上的毯子兜头罩住了入定的沈闻,才走到门口,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打开了门。

门外是越女,抱着她的龙首琵琶一脸沈闻欠了她几百万灵石的表情,她往里头看了看:“姓燕的呢?”

贺兰韵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声“姓燕的”叫的是沈闻,他连忙笑道:“她、她出去了。”

越女用一种“你当我傻子吗”的眼神看着贺兰韵:“你以为躲在毯子下面我就不知道了?”她一把推开贺兰韵,径直闯进房间里来,贺兰韵用毯子遮住沈闻,房间中央这么大一坨当然不可能不引起越女的注意。

“姓燕的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刚想上前去伸手揭开罩在沈闻身上的毯子,却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阿弥陀佛。”求心闭着眼,双手合十对着越女行了一礼,“这位女檀越,还是请回吧。”

越女要做什么,哪有被人挡住的道理,当时就气的柳眉倒竖:“你这和尚真奇怪,我找姓燕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躲在毯子下面不肯见我,我就不信他一整天都躲在毯子下面!”言罢,伸手推了求心一把。

对方也是大悲寺的弟子,又是骨龄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哪有这么容易被她推开,于是越女在这一推之下,稍稍用了一些力气,本以为只是将那不知好歹的漂亮小和尚推到一边,不要挡在她的路上便是,谁知求心却是被她这一下直接推倒在了地上,额角撞在了四方茶几之上,顿时鲜血淋漓。

越女:????

她、她也没用多少力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求心小师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贺兰韵几乎都没有时间反应过来,直到求心被推倒在地,才从门口赶到求心身边,伸手扶起了这个盲僧,又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净棉帕按在了求心额角的伤口上。

他原本也算是个颜狗了,看到漂亮的小姐姐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对于刁蛮性格的女孩子,多少也能包容,但是贺兰韵这个人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底线,那就是对他当做朋友、兄弟的人,他是极为护短的。

虽然求心是出家人,沈闻又老是骚扰求心,但是不管是沈闻还是求心,贺兰韵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已经把对方当做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哦,沈闻不算,她可能是异父异母的亲女儿。

“你做什么?”贺兰韵怒道,“求心小师父体质特殊,他虽然是大悲寺的弟子,但是几乎和个凡人没什么两样,挡得住你这么用力一推么?!”

那边沈闻消化完剑招,将一整套“断业剑招心诀”记在了脑子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毯子罩住了,又听到外头吵吵嚷嚷,便戴上了面具,掀开了毯子,看向外头。

却见贺兰韵一手扶着求心,皱着眉头和某个女孩子说着什么。

看背影,似乎是过来找自己,逼自己听她弹琵琶正音律的越女。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身子骨这么弱,还要挡在我前面,我……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越女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