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邵廷衡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上楼洗了个澡,出来之后踱步到唐典的房间,唐典在做试卷,邵廷衡站在一旁看了看,夸道:“字练得不错。”
唐典微不可觉地翘了一下嘴角,“但我语文不太好。”
邵廷衡笑着说:“我语文也不好,大概是遗传。”
唐典不想理他这种玩笑话,假装被逗笑了,然后继续埋头学习。
邵廷衡怕影响他,便独自回了房间。
钱朔说的没错,邵廷衡已经很久没有玩了,一是工作忙,二是没兴致,他确实不喜欢玩嫩的,碰都不想碰,比如兰巢的几个新人,顶着一张青涩的脸,满眼抗拒和为难,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在逼良为娼,实在没劲。
他以为自己会闲不住,但这两天陪在唐典身边,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逸和平静,勃勃的兴致被淡淡的书本味代替,脑袋里什么也不想,困意逐渐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陡然睁开眼,却看到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唐典。
唐典没有直视邵廷衡的眼睛,只小声问:“叔叔,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
邵廷衡的身体先思维一步醒过来,一声“怎么了”还没问出来,手已经掀开了另一半的被子。
唐典飞快地爬上床钻进去。
小孩用的是乳木果味的沐浴露,身上全是甜味,盈满了整个被窝。
“刚说完你懂事,就又变回小孩了。”邵廷衡笑着把唐典裹好,往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