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文气不打一处来,拿文件指着邵廷衡,“你真是——”
“留着点力气,”邵廷衡把桌角的一摞文件塞到邵明文手里,眨了眨眼,说:“邵总,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才三天啊,就忍不住了?”
邵廷衡表情无辜,“典典需要我。”
邵明文只觉得荒唐,怒斥道:“简直没皮没脸!”
邵廷衡也不反驳,照单全收。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的?”
邵廷衡坐下来,默然许久,然后说:“我是认真的,但之后的事情取决于唐典,他愿意,我们就一步步走下去,他不愿意,我就会像你说的那样,退回到长辈的位置,可以吗?”
“你怎么能确保你是认真的?”
邵廷衡被问住了,指节屈起在办公桌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很无奈:“该怎么形容呢?我只能说,我很想陪唐典到老,想一辈子做他的避风港,不管他需不需要我。”
有时候,看着唐典蜷缩在被子里,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拱,那样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邵廷衡总会在自责之后产生一种念头:之前欠下的债,他之后要用百倍的呵护来偿还。
从唐典以另一种角色重新占据他的全部注意力开始,邵廷衡就再也没有想过其他人。
那些年轻时肆意叫嚣的欲望,现在都只想在唐典身上发泄,小孩都不用靠近,只乖乖坐在那里看书,邵廷衡都觉得心燥体热。
连邵廷衡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
邵明文微怔,他看着邵廷衡,意识到说什么都晚了,也只能作罢,“你好自为之,反正……对那孩子好点。”
“知道了。”邵廷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