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满捡起了那手机,赔笑说:“吓到你了?”他指着图书馆,“我,图书馆里那个。”
黑山鬼谷子面如死灰:“你不是走了吗??靠,我还以为……”他打了个寒战,摇晃着脑袋拿了手机,安慰起了妻子:“没事,没事,踩着一只死老鼠了。”
他便挂了电话,瞅着筱满,从地上爬了起来。筱满扶了他一把,问道:“你要走了?”他问他:“你以前在福利院待过?待了多久啊?”
黑山鬼谷子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狐疑地打量筱满,没回答。
筱满笑着说:“刚才你在直播,我不太好直接表明身份,我们这个专题报道还在保密阶段。”他摸出一张法制周刊的记者名片,“其实我是个记者。”
“记者?”黑山鬼谷子接过那名片,问道:“你追这个案子多久了?”他挤着眼睛也笑了,把手机塞进了裤兜,手也塞在里面没拿出来了:“诶,那你介意我给你做个采访吗?”
筱满说:“我们还是都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吧。”
黑山鬼谷子打个哆嗦:“你说话怎么那么像警察,”他举起双手,一拍胸脯,“我明人不做暗事,不会偷录的,你放心,你想保密身份是吧,绝对给你保密!”他往前一指:“我带你转转?”
两人就边走边聊。筱满道:“我才来青市,人生地不熟的,本来找了一个在晚报当记者的前辈当联络人,带我熟悉下这里的情况,结果他被他们杂志社停职了,郁闷得很,天天借酒浇愁,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