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昌脸色铁青,不打算听,对张让道:“麻烦张公公回去告诉陛下,本相府上养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张让一挑眉,然后笑了:“丞相,这话,奴才传不了。”他上前凑近了些,有些没大没小的拿手戳戳陈卫昌的胸口,“养的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陛下要的人,丞相爷给不给,心里得有点数。”

陈卫昌打掉他的手,发怒了:“你个阉人算什么东西!”接着他扭头吩咐家丁,“来人,把这狗阉奴给我乱棍打……”

“慢着!”这时一个声音铿锵有力的抛了出来,威严的,带着些许不悦。

陈卫昌和众人纷纷望去,是李稷!

趴在窗户口的陈元不知是喜还是忧了,不管了,这种修罗场,是要跟李稷一同面对的。

一直看热闹的系统这时候上前当和事佬了,他笑呵呵道:“丞相,陛下都亲自来了,您这火气该消了吧。”

陈卫昌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是不服气的,心里的怒火冲天,但不得不装出臣子该有的样子,稍稍弯腰低头喊了声“陛下”,说罢微微弯膝有跪的意思。

“舅舅,”李稷颇亲昵喊他一声,却没有阻止他下跪的意思,不仅如此,还站在那,稳稳的居高临下,“按常理舅舅给外甥下跪不合规矩,可若是当外甥的是皇帝,那就另当别论了,舅舅可别怪罪的好。”

这话说得,陈卫昌就是不愿跪也得跪了,等他和院里的一众人行完跪拜礼,李稷上前伸手稍稍扶了陈卫昌一把,看似亲切,实则很刻意,他笑着道:“舅舅舅母,外甥来,没打扰吧。”

大夫人定下心神,跟着一笑:“陛下言重了,您能来是府上的荣耀。”

李稷看向她,依旧笑着:“舅母这话我知是真心,就是不知舅舅也是这么想的吗?”他说着视线转向陈卫昌,眼底的有刺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