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昱程脑子还没接收完毕这些信息,身体已经环抱了上去。
这样的林西言太让人心疼了,像是被人折断了翅膀遗失在了人间一样,怜得顾昱程甚至想将心口剖开一个洞,将他塞进去,让他知道他永远不会是孤单一人。
林西言笑了笑,轻轻推开他,“我没事。”
“我、我也可以是你和世界的联系。”顾昱程慌张张的自荐,下意识的重复着“我、我也可以的。”
他的眼神很清澈,目光明亮却又坦率。
林西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只是随意一比喻。”
心中的声音却更加沉默:他哪里配啊。
他连真相都不敢跟顾昱程说。生父不明、生母淫乱,才是他身世的重点,却被他轻描淡写的略过,他怕顾昱程一旦知道,就会觉得他脏,觉得他恶心。
尽管他知道顾昱程不是这种人,但他还是怕,怕那一丝丝的可能性。
越在意、越胆小、越狼狈。
他对顾昱程,是完完全全的被动。
顾昱程心疼的要命,恨不得打自己几拳,责怪自己脑补了那么久。和他说话的时候有几次语气还很不好,宝贝多冤啊!自己简直是个大猪蹄子!
顾昱程才不好意思说自己被脑补出来的假想敌搞得患得患失好几天,只身体力行的补偿林西言。
三天里,像个狗腿子似的伺候他,弄得林西言哭笑不得。
他接过顾昱程喂到嘴边的酸奶,“你不用这样的。”
顾昱程不松手,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那哪里行!宝贝又要训练又要复习,身体怎么扛得住,力气就是要能省则省才对!”
林西言无奈,只好任由他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