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便去瞧一瞧,瞧了,也好给皇后娘娘回话,让她安心。”

闻淑引夏嬷嬷去了雪瑜楼,宁瑜歇在床上,夏嬷嬷在门外拿到了呕心的咳嗽声,宁瑜还歇在床上,因为咳嗽,脸颊憋的发红。

夏嬷嬷没敢近瞧,怕染了病气,她可是皇后身边的人。

“嬷嬷,我家姑娘这样,怕是不能入宫侍疾,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那可怎么得了?”闻淑捏着丝帕擦了擦眼角。

夏嬷嬷说道:“国公夫人切莫忧心,想来姑娘是染了风寒,定是无大碍的,奴婢立刻回宫禀了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是再慈善不过的人,定会派了太医前来伺候。”

闻淑将夏嬷嬷一行送出门外去,瞧着人走远了,闻淑回头,甩着帕子吩咐门房:“从今天起,把大门关上,拒不待客,若有人来问就说小姐病了,本夫人忧思成疾,也病了。”

宁国公家的独女病了,皇宫里的太医一拨一拨的往宁国公府来,先是皇后打发太医来,后是容妃娘娘又打发一拨人来,而后,皇帝病中不忘体恤宁国公府,又派了一拨人来。

太医流水一样来来回回,按理说,就算是天上的玉帝也该起来跑几步了,宁国公家女儿硬是在病榻上躺了二十多日,还是未见好转。

天气愈发的炎热。

晚上,国公夫人在宁瑜房里说话,房里的人都被屏退了去,只留下她们母女二个。

闻淑端着药碗,药还烫着,她细细的吹着,宁瑜病了多日,人倒是越发的纤弱,巴掌脸小了一圈。

“娘,放下吧,冷了我自会喝。”

“真的会喝?那不如你喝一口给娘看看?”

闻淑递了碗过去,宁瑜瞧着母亲,抿着嘴笑,闻淑瞪她一眼,“你啊,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的心思,故意不吃药拖着病,身体是你自己的,哪有这样作践自己的,真要把身体拖垮了,心疼的只会是你爹跟你娘。”

“我就知道瞒不过娘,娘不是也不想女儿进宫吗?”宁瑜说。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看你天天病着,娘心里头难受。”

病,总不能一直不好,宁瑜病了一个月,皇后的病已经好了半个月,宁瑜便也‘不得不’痊愈。

实在是太医看的紧,否则宁瑜自然能装一辈子。

容贵妃递了帖子到宁国公府,八月八日华容园游园赏花,各公侯伯爵府的官眷都收到了帖子。

“女儿啊,这可怎么办?”

晚上,宁国公夫人坐在女儿房里,举着个描牡丹底纹的帖子愁眉不展,一会儿是皇后,一会儿是容贵妃,她可真是吃不消。

“皇后要女儿侍疾女儿未曾去,容贵妃的游园会,女儿更不能去,否则难免惹人揣测非议,认为我宁国公府心偏向容贵妃,容家再趁机挑拨。”

闻淑连连点头:“瑜儿说的对,这容家人脸皮厚,半年前为了收拢郑将军,容将军派人请了郑将军的嫡长子进府吃酒,结果郑家公子去解手,不曾想被将军府的下人指去了别院,恰好遇到容贵妃的女儿晋媛公主大白天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