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舅心里是有数的,急忙插话:“皇上说的是。”

从太后宫里出来,殷钰喊陶然,“到合阳宫传话,朕晚上到宁妃那里用晚膳。”

好端端的,到她这里来用晚膳。

宁瑜心里不大高兴,但是也不能拦着,便让如意准备着,自己倒不上心,一下午都在练剑看书。

困在这大盛宫里,不能骑马出行,真真无聊

晚上,天将黄昏,殷钰便来了合阳宫。

与宁瑜分坐在桌边吃饭,桌上只有四菜一汤,都是家常的菜,殷钰执着筷子夸赞:“宁妃节俭,真是让朕感动。“

宁瑜随了个笑,并不搭话。

殷钰顿了顿,突然一叹,放下了筷子,宁瑜装作没看到,自顾吃着饭,殷钰瞧她一眼,又叹气,再叹气——

宁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终于配合的停了筷子问:“皇上为什么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

殷钰一脸忧愁:“朕一想到北方无数的灾民吃不上饭,便是一口都吃不下了,这几日朕心里实在是烦,只能到你这里来坐坐。”

“皇上保重龙体。”

宁瑜喝了口汤,又去夹他面前的油煎豆腐,殷钰又叹气:“还是瑜儿你关心朕,朕与你是无话不说的,今天太后喊朕去用膳,提了立后的事,太后想立兰蕊,但是朕心里是认可你的,毕竟朕与你同生共死过,情义不同。”

殷钰亲自给宁瑜添了碗汤,絮絮地说:“别的还好,就是瑜儿你的名声差了些,南风馆包头牌的事做的实在是过了,要是现在能挽回好名声,太后便不好反对朕了。”

说着,殷钰把话题又转到北方的灾情上。

宁瑜捧着碗,把眼睛一眯,心里立刻明白了,这人是惦记她的银子,问她要钱来了,怕是一早就盯上了她查抄容家的那笔钱了吧!

扒着碗里的米饭,宁瑜懒得拿眼看他,说道:“皇上不必忧心,我知道北方大旱,国库没有银子,我那有之前罚没容家的财产,先帝赏给了我,我自己又添了些,总数约四百万两,已经封装好,原本是要明日送到户部的,灾情是大事,耽误不得。”

殷钰轻轻捏着筷子,果然眉开眼笑了。

宁瑜拨着碗中的青菜,说道:“皇上,北方连年旱,河运不通,老是靠朝廷赈灾总不是办法,还是要下狠心,从根上治一治。”

殷钰夹了扫一眼桌上,夹了块豆腐压到她碗上,轻声说:“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