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远冲过去又要打宁瑜,闻淑一脚将他踹开,张开手臂护着宁瑜,宁镇远头发晕,指着她们娘儿俩,气得想去撞墙,“你们好能耐啊!啊?你们敢威胁圣上!”

“你个畜生!”

宁镇远骂宁瑜,“不知好歹!陛下已经在极力护着你了,你还得寸进尺!狂妄不知尊卑!在宫里敢给陛下脸子!你敢顶撞太后,敢在后宫打人!你是皇后!无才无德不知所谓!宁南乔被打的事,但凡你委婉处理,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现在这样完全是自找的!”

“宁镇远!”

闻淑尖叫,两眼血红,她平地一声叫,嗓音像要撕裂出血一般!宁镇远吓了一跳,气势便弱了,闻淑呼吸发抖,冲过去搧了他一巴掌,仍不解恨!“你放屁!我女儿怎么了?怎么了?你眼瞎了吗?是皇帝包庇太后包庇小兰妃!诬陷我女儿!害她显些丧了命!你在这里说什么啊?你说我女儿是自找的?我呸!你个贱人!脑子里塞的全是屎吗?”

“陛下有自己的难处!”

“有难处怎么了?我女儿才是受害者!难道我女儿受了委屈还在三叩九拜叩谢皇恩浩荡?我呸!你贱别拉着我女儿下水,你怪她,你有什么脸怪她?我女儿不是塞到他们殷家的,是他们殷家求着娶过去的!她是自己想嫁给皇帝的么?她稀罕当皇后吗?是你逼她嫁的!”闻淑不顾一切地咆哮!

宁镇远急得无话可回,气得呼吸发抖,也带了哭腔:“我还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大盛国不能乱呐!”

闻淑忍着泪冷笑:“宁镇远,我嫁给你我认了,你爱你的国,你忠你的君,但是你别拿我女儿牺牲!”

回身护着宁瑜,闻淑声音冷下来,她寒了心,咬牙说道:“宁镇远,过不下去咱就和离,以后女儿便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再不用管你们宁国公府的闲事,我闻淑有钱有田,有公爵在身,犯不上在你这活受罪!”

“夫人呐,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啊!”宁镇远又急又气,狠拍着大腿,急得直跺脚!

“你甭在这跟我废话!”闻淑呸了一口,恨恨地道:“和离之后,你立刻便可以娶上十房八房,生个几十个女儿塞满大盛宫,找个称意的给皇帝当皇后,我们不稀罕!前提是你得能生出来!”

在女儿面前,宁镇远黝黑的脸尴尬得黑红,闻淑发怒:“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滚出去,我女儿要睡觉了!”

“你,你,你们气死我了!”

宁镇远气得头晕,摆着身扭头走了,走到门口扭头忽然变了一张脸:“我已经跟陛下说了,陛下明天便会派人来接瑜儿,夫人,她已经是皇后,这是她的命,你护不了她,瑜儿,你是宁家人,宁家人心里只有国,别让爹失望。”

“滚!”

闻淑冲过去把宁镇远撵出房,怦地关上门!

“娘,别哭,没事的,其实陛下对我还好,他也没怎么欺负我。”宁瑜给闻淑擦眼泪,自己也忍着泪。

闻淑急忙擦干净眼泪:“你不能在府里呆了,陛下现在不敢拿宁家怎么样,我不能看你回去受罪。”

“娘。”

闻淑转过身去拿了纸笔,快速的写了两页纸的名字,然后递给宁瑜,宁瑜吃了一惊:“娘,这是?”

闻淑回头看一眼,拉宁瑜坐下小声讲:“这是你外公的旧部,对闻家忠心耿耿,你把名字记下来,将来对你有用。”

宁瑜快速看名单上的名字,竟然有不少熟悉的名字,有不少大将军,有的在西北大营中,有还有西南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