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捧着盒子,心里头不大好受,“陛下,娘娘虽然一直与顾文住在一处,但未必就有什么。”

“朕不在乎她与顾文有什么,哪怕她真与顾文偷私生子,把孽种杀了便是,朕有意扶顾文称帝,皇后与他生离死别反倒激发了他的斗志,也算帮了朕的忙。”

殷钰淡淡地道,初月说是,所以大半年前他们便发现皇后与顾文藏在随城西街,皇上密信却下令按兵不动,部署好引容拂前来,他们这才去救人。

皇上心计之深,心思之狠,初月都不敢深想。

“怎么,是不是觉着朕很可怕?对皇后太无情了?”

殷钰瞧着初月的脸色,抿嘴一笑,初月摇头,“是娘娘先负了皇上。”

殷钰半垂着眼眸,“她是不配朕喜欢,她太让朕失望了,朕一直知道她不喜欢朕,但是她首先是大盛国的皇后,其次才是朕的妻子,就像朕,先是大盛国的皇帝,其次才是她的夫君,无上的权力对应的是无上的责任,朕的心上,永远都是大盛国最重要,朕原以她懂这个道理,以为她是朕的知已,结果,她不是。”

“就为了一个宁南乔,她与朕弄得两败俱伤,一国皇后私逃出宫,她是宁国公的女儿,盛家想要她死,荣国想活捉她要挟朕,她这样重要的身份却还敢这样任性妄为,她若被容拂捉了,朕自然不会为她割地换人,但总会落得寡情的骂名,宁国公府也会对朕生了嫌隙,朕大业未成,显些让她给搅乱了。”

殷钰说着,脸上露出狠戾憎恶的表情,他讲道:“让初五明天便去太医院领职,给皇后瞧瞧身体,朕已经没有耐性了,朕要她快些生下皇子。”

朝凰宫。

殷钰走进殿里,宁瑜躺着在床里而,身上盖着薄被似乎是睡着了,殷钰拧了下眉毛,他刚吃了药……

殷钰坐下推了下宁瑜,“皇后,皇后?”

宁瑜转过身,她讲道:“皇上来了,你一定累了吧,赶了半天的路早些安置吧。”她反悔了,她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应付他。

殷钰气息乱了,抿紧了嘴唇,宁瑜打了个哈欠,她真是累,腿也疼,她上前意思意思给殷钰解了腰间的玉带便要躺回去。

殷钰一把拽住她的手,一双明眸盯着她,“你不想朕吗?”

他今晚是一定要是么?

宁瑜移开眼睛,心里烦躁恶心,她搂着他下巴压在他肩上,“想的,皇上,等我去喝口水。”

躲不过了,宁瑜起身去喝茶吃药,加点量吧省心,她实在是,可悲,宁瑜一面给自己下药一面讥笑自己。

宁瑜喝了茶坐到床上,殷钰拉着她的手,轻柔地道:“这一年多,受苦了吧,腿也伤了,人也瘦了。”

“嗯……”

“从前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嗯……”

“还伤心吗?这一年多,朕真是担心坏了。”殷钰抬手摸宁瑜的脸,眼神深情款款。

废话怎么这么多!宁瑜心里烦躁,忽然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床上,覆身压下!殷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朝她笑,“既然是朕亏欠了皇后,今晚便任你处置。”

还要她来动!?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