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钰扯动嘴角一笑:“朕可以给他侯爵,凭他的才能这一生都够不上这荣耀,还有什么不满的。”

宁瑜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先跟我爹商量一下,殷钰,我想让我爹回来一趟,他也想看看殷宁宁凰。”

殷钰笑着点头,他答应了,他坐近了给她梳头发,慢悠悠地说:“荣国的四皇子,病逝了。”

宁瑜脸上一惊,他的消息总是比她来得快,荣四皇子越王容明辉在荣国颇有些权势,手中还有些兵力,才四十,便病逝了。

殷钰提及这等大事,眼神习惯性变得幽沉:“巧的很,在这之前,容文和越王走得很近,荣太后要斩草除根,容文拼力保全了越王的后代,越王更是把手中的势力都交给了容文。”

提及容文,宁瑜便聪明的不插话。

殷钰一叹,摸着玉梳子淡淡地说:“这个容文,朕先前倒是小瞧了他。”

宁瑜目光移向他:“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钰笑里有杀伐之意:“容文是巫医的后代,下的一手精妙的盅毒,恐怕再不久荣九皇子荣明扬也要‘病逝’了。”

“这样不好吗?”宁瑜敛下眼睛也笑。

殷钰摇头,“不好,朕希望荣国乱,绝不希望荣国出一个可以收拾破碎山河的霸主。”

宁风灵当职回来已经是傍晚,天全黑透了,他也没进家门,坐着马车弯弯绕绕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然后上了二楼雅间。

“……你来了。”宁南乔正在等他,瞧见他眼圈便红了,宁风灵上前紧紧抱住她,“南乔。”他想她想得快病了,整晚睡不着。

“风灵哥哥,我有身孕了。”

宁风灵急忙松开手,他的表情先是惊喜,然后变成惊慌!心头陡然像压了座山一样。

“那,我明天便进宫求见皇上娶你进门!我还要跟宋真珠和离!”宁风灵咬紧牙,下了狠心,他与宋真珠实在是志不相投,没半分情谊。

宁南乔拉他坐下摇头:“不好,风灵哥哥,我们现在算是私通,你求到皇上面前我们便再没有退路了,我看这样,还是你先跟宋真珠和离,皇上轻易不同意,我们便得想法子了。”

“得逼着皇上同意,还不能我们理亏,我看只能让宋真珠跟人私通。”

宁风灵吓了一跳,他急忙摆手,“这,这不行啊,宋真珠不是那样的人。”

宁南乔眼神柔柔:“女子的名节重要,只要当众捉到她与男人赤身露体,便再也说不清了。”

宁风灵张了张嘴,呆了呆才懂她的意思:“你这是要,陷害她?”

宁风灵急忙摇头,他做不来这种事,心里很是反感:“宋真珠也是爽快的人,我们直接到皇上面前讲清楚不用这么麻烦。”

“风灵哥哥,你糊涂。”宁南乔叹气,“你现在将实情告诉皇上,皇上追问下来你怎么讲?告诉皇上我们在大盛宫里私通?这是死罪啊,皇上最是铁面无私,万一皇上要打掉我们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