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乔抓着他的手按在肚子上,眼泪流出来:“你死了,皇上一定会杀我们的孩子,他不可能留下皇室血脉威胁到他的帝位的,我们没有选择!”
“可是,可是,我,我怎么杀皇上啊?”
宁风灵感觉现在已经完全被架在火上了,宁南乔目光深沉:“皇后今天不回宫,你只要进宫见到皇上,杀人还不是简单的事?只要一刀便能要他的命!!”
“还有,小皇子小公主的命,也不能留!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即位!”
“……!!”
宁风灵快晕过去了,他都哭了,崩溃地叫:“这,这怎么行啊?”
宁南乔冲他跺脚:“难道你想看我跟我们的孩子惨死吗?你本来就是皇子!是先帝最爱的皇子!是殷钰夺了你的皇位!”
宁风灵走了,宁南乔怕他无用退缩,派了个侍卫跟着他,一路敲打,多提提孩子,好定他的心。宁南乔则动身去了宁国公府求见宁瑜,拖着她,顺便打探消息,随时应变。
宁南乔到了宁国公府,府里却一片安宁,宁瑜拉着她话家常,脸上挂着笑,丝毫看不出异常,宁南乔推测她还不知道宁风灵偷了那道遗诏。
朝凰宫。
文砚斋。
殷钰卷上书,端起茶呡了一口,陶然上前来:“陛下,该安置了,不早了。”
“皇后今晚不回来是吧?”殷钰问
陶然忍着笑点头:“陛下,娘娘早就让人传过话了,奴才已经跟您通报三回了。”
殷钰叹了声气,他知道啊,他就是,她突然不在身边,他还挺想她的,颇有点牵肠挂肚,他吩咐:“明早派人去催,不催她都不知道大人孩子离不了她。”
陶然继续忍着笑,点头说是。
门外有侍卫来报,陶然出去,一会儿匆匆进来,上前道:“陛下,宁风灵要见您。”
殷钰放下书,锁紧眉毛:“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宣吧,左右朕也一个人,无聊的很。”
陶然领着宁风灵走进文砚斋,宁风灵呼吸发抖,衣服已经被汗湿了一层,他一抬头瞧见殷钰,本能地扑腾跪在地上,急忙磕头:“陛下!”
“起来吧,这么晚了,什么事?”
他毕竟是宁镇远的养子,宁瑜对这个兄长也还有情谊,殷钰也露出几分和颜悦色,宁风灵爬起来,他脸白得像涂了墙灰,样子实在狼狈。
殷钰惊讶地打量他:“你怎么了,让人抢了?”
宁风灵看陶然,他拉回一丝理智,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宁风灵被逼到极致竟冷静下来:“陛下,我有要事要跟你谈,很机要的事,事关大盛的。”
殷钰让陶然退下,宁风灵上前一步,他猛地吸——
突然拔掉束发的玉簪便扑过去狠狠地朝殷钰的脖颈上扎去——
……
宁瑜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正准备安置,林卫突然在外面喊:“娘娘!臣有急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