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迫不及待站起来接了电话,“绮姐!我起了,吃早饭呢……”
高大庸好奇地竖着耳朵听了几句,他倒也不是故意听,主要小院跟客厅通着,说话声挡不住,能听见的时候肯定就好奇说了什么。
“……是,我可能不能参加节目录制了,我对象他不太愿意上节目。”
“啥节目?”高大庸小声问高恙。
“是一档夫妻综艺。”高恙没细说。
“对人家小时挺重要的吧?”高大庸看着一个大老粗,但江湖不是白混的,会看事,“小时这孩子怪不容易的,被他爸妈赶出家门,得自己在娱乐圈里打拼,这刚起步呢,肯定难做,你能帮忙就帮点。”
高恙没说话。
“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参加?”高大庸就烦别人装聋作哑不吭声,说话声不自觉抬高,“是不是因为那孩子呢?”
高恙还是不吭声。
“你说你是不是糊涂!”高大庸气得放下筷子,“以前那点破事过去就过去了,过去是死的,未来是活的啊,跟小时哪个重要你分不清吗?”
问题是,小时他没那么重要,但高恙得承认老头这话像把小锤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他有那么片刻的顿悟,只是这感觉去得快,他还是不想去。
“恙啊,爷爷一直希望你能走出来,你还年轻,重来一次怕什么呢?”高大庸不经意的,泼出了他这辈子最烫人的一碗鸡汤。
高恙差点儿没被烫哭了。
好在这时候小时打完电话回来,收回了他的眼泪。
“爷爷,您怎么没吃啊?”时轻见高老头豆汁碗里泡的油条都泡发了。